清晨,太阳刚跃出地平线。
古原市劳动力市场,已经开始陆续聚人。
自从李子寒在劳动力市场打了一架,人们当然刮目相看,李子寒和往日一样来到劳动力市场,朝墙根走去。
人们自然地让开位子。
李子寒就地一坐,往后一倚眯眼养起神来。
这时。那辆拉草药的车又来了,车主探头喊:
“哎,谁去卸车?还是老价。”
谁也没有上前。
车主下车看见李子寒便主动上前问:
“哎,还是老价。去不?”
李子寒睁开眼说:
“再加二百,少八百五不去。”
车主左右看了看:
“八百五,上回我……我那就够照顾了。你这咋坐地起价啊!”
李子寒笑了:
“是吗,不信你问问,少这个数我们这些兄弟谁都不会去。”
这么一说,旁边几个人应合着:
“对,少八百五我们谁都不去。”
车主看了看说:
“行,八百五就八百五,我要时间,等着赶路,你们快点。”
李子寒站起身冲人们喊:
“谁愿意去卸车跟我走,我保你不刺痒还不累。”
几个人跟着站起身。
这时,张三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来,两眼却在观摩着李子寒的脸色。
李子寒停住脚,来到张三跟前:
“兄弟,对不起!”
李子寒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塞给张三:
“这是你今天卸车的工钱。对不起,上回下手重了点,去医院看看,别落下毛病。”
李子寒说完往车前走去。
张三接过钱在手里掂量着,感动得“扑通”跪在地上:
“大哥,够哥们,你比我纯。我张三不如你,我服!”
车开走了。
另俩个男子上前扶起张三,看着远去的汽车说:
“这小子够有招的,能让大哥给他跪下。”
“大哥也是看钱才跪的。不然,大哥啥时候跪过。”
张三瞪眼两个男子:
“胡说!即不如人,就得服人。我张三讲这个。”
古原市大街。清晨。
秃子和铁蛋沿街面寻过来。
秃子见张三注意他们,便上前问:
“这位兄弟,我向你打听一个叫李子寒的人。”
秃子又忙解释说:
“噢,是个大个儿,也就三十多岁,对了,身穿灰色衣服,平时不爱说话。”
张三眼睛横了横说:
“你看看这满街上人,谁头上贴着自己名字呢?不知道!”
秃子和铁蛋失望的走了。
男子甲小声问:
“大哥,他们找的,不会是他吧!三十多岁,大个,关键是不爱吱声……”
男子乙接话说:
“哎,别说,可能就是那小子。不像啊,这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他俩寻找他,这里面一定有事……”
张三没好气的说:
“行了,少扯那没用的,你看那个秃头顶和那男的,哪个像好饼?找大哥准没好事。不行,大哥对咱们够哥们,咱们不能不讲义气。走,跟上他们俩。”
漏勺家门前。
一大早聚了很多人,围看兰仙姑骂街。
村里人总有这么个爱凑热闹的习惯。
兰仙姑见人越聚越多,骂声越来越高:
“我兰仙姑从生下来就没怕过事。好汉上梁山,这不就是逼的吗!包子熟了不揭锅这个憋气。我兰仙姑自从嫁到你们这村子,从没发过泼。今天不泼不行了……”
村里人都知道兰仙姑不个省油的灯,谁也不敢上前劝说。可人们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头尾。
兰仙姑看着围观人群听得起劲,冲漏勺家骂上了:
“漏勺,你给我出来。拿二百块钱,去整李子寒和秃子,倒把我娘家树林给放了。背后是谁给你装枪谁不清楚啊!你认个干爹就伟大了。腮帮子上拔罐子,你还要不要脸?不就是个小村长吗!还犯上往死里逼人家李子寒呀!漏勺,你给我出来,把我娘家的树给我还回来……”
一直在后面的李奶奶,听兰仙姑这么一骂,拄着拐杖摸着挤过人群,来到跟前:
“孙媳妇,别怪奶奶多嘴。你刚才说那树,不是我外孙和秃子砍的。那是谁干的?”
兰仙姑嘴上“哼”了声:
“李奶奶,受了这么大的冤枉,还不知是谁干的?是谁干的谁清楚。要不是漏勺去逼我兄弟要那二百块钱。我也犯不上德罪这人,你以为山高皇帝远啊,还轮不到你个小村长一手遮天。以前那是没惹着我,让你牛逼了。现在,你就算是惹到砬子了,不给我个长出,你别想好过……”
正在这时,大鞋底子慌张从一边跑过来,跟着后面是王大牛老伴,大声追喊:
“站住,你能跑就没事了,你给我站住。大鞋底子……你给我站住……”
大鞋底子从人群中脚不停的跑过去。
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?都把目光转向王大牛老伴身上。
王大牛老伴看见一群人,腿一软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:
“王大牛啊王大牛,你缺八辈子大德呀,我跟你过这么多年,老了老了你咋还起花心啊?老牛啃嫩草啊,这日子没法过啦。王大牛啊王大牛,你心真狠呀!还敢抡铁铣砍我呀……”
王大牛老伴干嚎了几声这才感到不对劲,这事属家丑不能外扬,“扑愣”下站起身,
“算了,算了,就当我啥也没说,大鞋底子啥也没干。算了,我心里瞥闷哭几声就好了。你们就当是小孩闹着玩呢!算了,算了……”
兰仙姑还嫌不过瘾似的又凑了过来,用嘴咂咂着:
“你还知道算了,想走啊!王大牛这村长当的够过了,把村子整这穷,他倒是酒色财贪样样具全。再说,王大牛花心那怪你没本事,哄不住自己的男人。你看我,就是让我那男人跟着你他都不敢,你信不信?因为他压根就没那色胆。男人的色胆都是女人给的,是不是啊!啊,哈……”
李奶奶拄着拐杖气愤的走过来,一阵咳嗽后指着王大牛老伴骂:
“侄媳妇,别怪我骂你。一个妇道人家,大呼小叫的往外抖落自己男人,像什么样子。该揍,揍你是轻的。孙媳妇兰仙姑,不是奶奶说你,当街泼妇不是啥光彩事,回去吧。啊!”
王大牛老伴一听,李奶奶的话不是没道理,鼓鼓嘴苶苶的走了。
兰仙姑见王大牛老伴走了,朝李奶奶来劲了:
“李奶奶,我整王大牛老伴,你多啥嘴?要不是我气不过骂出来,你外孙还冤在大狱呢!真是捏鼻子过日子不知香臭。”
李奶奶一阵咳嗽过后生气的大骂:
“孙媳妇,嘴上留点德吧!还嫌咱村不够乱啊!这哪是过日子的村啊!难怪光棍汉这么多。咱们这些过来人就积攒点和谐吧!也留点念象不是,没人说不好。”
兰仙姑挨了李奶奶一顿责备,阴阳怪气的来了:
“吆,奶奶,看你年龄大,我不和你一般见识,是不是越老越糊涂!咱们村子乱怪谁呀!还不是你外孙子给招来的,苍蝇洗脸充啥假干净啊……”
几句话戳在李奶奶的心窝。李奶奶气得浑身颤抖,用拐杖戳了几下,想骂没骂出来,身子一歪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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