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往滃云山的公路上。
一辆轿车沿公路向前行驶着。
车内。林岩坐在后座紧闭着两眼,脑海陷入鸟化石的旋涡并带入深深的回忆:
三十三年前的那个春天,上山下乡余热还末散尽。知识青年林石山拿着笔记本,在滃云山山坡上寻着、记着、画着。一位漂亮的姑娘高兴的顺山坡跑过来,边跑边喊:
林石山,我一猜你就在这……
姑娘脚下没留神被石头绊了个趔趄,顺山坡滑了下来。林石山上前一把抱住姑娘,随着贯力倒在地上。林石山和姑娘坐起身,两个人相互看了看都笑了。
两个人都有好消息要向对方说,两个人同时停下。
林石山:
还是你先说吧!
姑娘从兜里拿出一块翡翠碧玉牌递给林石山:
石山,你找的是不是这块石头?
林石山兴奋地摇摇头:
李蒿,我找的是这块石头。
林石山从背兜里掏出一块石头:
李蒿,是这块,我已经找到了,就是这块鸟化石。
李蒿拿过鸟化石翻来覆去地看着:
石山,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?
李蒿,这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宝贝啊!它把我们的中华民族文化向前推进了五千年啊。只有它能证明,我们这里是世界第一只鸟诞生的地方。当然,你的这块石头也是价值连城的传家宝吧!
李蒿:这块玉石确实是我们家的传家宝。石山,不如这样,你把这块石头赠给我,我这块玉石赠给你。这样,咱俩就算是互换信物……
李蒿说着在鸟化石上高兴的吻了下再抬头时,这才发现林石山用烈火欲燃的眼神盯着他,两个的目光对持在一起,彼此被炽热目光相熔,干柴待燃的心清沏透底,砰然跳动的心在不断加速,几乎同时两个人和情爱拥抱在一起倒在地上……
轿车慢慢驶进加油站,司机小赵加好油上车,回头看眼林岩,林岩眼角挂着泪珠,司机轻轻关好了车门驶出加油站。
滃云山上。
秃子冲李子寒火了:
“你不是木羽的爹,也就是说枣叶她不是你强奸的,你没罪。你没强奸枣叶,那枣叶干嘛盯着你不放啊?他们给三十万元就算了。这名誉损害费别说三十万元,就是三百万也买不回来呀。这……”
秃子替李子寒报不平。
李子寒抱着胳膊坐在石头上一言不发。
秃子又忿忿的说:
“你看王大牛那副德行。他不是能证实吗,这回让他把肠子空出来捣清楚。我就不信他王大牛还敢嘴硬。”
李子寒望着滃云崖还是一言不发。
秃子看看滃云崖,又看看李子寒问:
“哎,我说了半天你听见了没有?你可是被他们给冤枉了五年哪!在大狱里蹲了五年哪!子寒,我的傻兄弟!”
李子寒往前走了几步说:
“秃子哥,我心里也很矛盾。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?我比谁都清楚。我心里每时每刻不在流血,代价太大了,太沉重了。真是一言难尽又难与人言……但是,冷静的想一想。我冤,我苦,我就喊,我就闹,这有什么用呢!我不能再耽误时间了!我也没这个时间了。用这个时间干点事,干点让全村人都欢迎的大事不好吗?我们把石料厂办起来后,再把药材种植管理好。哎,我想让凤丫去药材厂学习技术,到秋后让村民们都有可观的收入。再利用这荒山有计划的种植药材和种树结合起来,让山变绿变钱,用种植药材和植树绿化荒山,保持生态平衡。绿水青山变成咱们的钱袋子……”
秃子笑了:
“当初你租赁这荒山,我以为就是为了开矿方便哪!原来还有这么大的设想啊!李子寒,我秃哥得重新认识你啊。”
李子寒脸色依然严肃:
“咱们把公司做大做强,每户以荒山种药材为契机,让村里人脱贫致富。咱们村养殖多,几乎家家都有。可都是老祖宗的传统办法,我想引进科学技术,改善和扩大养殖业,使养殖业成为我们村的新亮点……”
秃子倾耳听着眼睛都直了。
李子寒继续说:
“登上滃云崖,开发旅游景点,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,创办更多的企业,安排全村剩余劳动力就业,达到我们的发展目标,共同富裕奔小康。用经济发展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团结友爱,用人气保障经济发展。实现农村城市化,农民知识化,农业科学化目标,让滃云山村真正变成社会主义新农村。”
秃子听得入神了,兴奋拥抱着李子寒:
“子寒,我们不是在做梦吧!”
李子寒疼得咧咧嘴:
“秃子哥,你疯了,我的胳膊……”
秃子放下李子寒手舞足蹈的在地上扭着说:
“李子寒,只要你说的不是梦,哪怕是你刚才说的实现一半,我去挨家挨户磕头,让咱们全村人就把你供起来……”
李子寒抓住秃子,很严肃的说:
“秃子哥,你不用供我。在监狱里没事我就琢磨,整整琢磨了五年……从小我就做这石头梦。现在我的梦就是,你能介绍我入党吗?”
秃子惊讶的望着李子寒,感慨的点点头说:
“我愿意,我一百个愿意啊。”
一辆轿车沿公路向前行驶着。轿车内。
林岩微闭两眼,眉头紧皱,在回忆中还末醒来,可泪珠已经顺眼角流了下来:
李嵩系好衣服扣子,轻轻倚在林石山怀里,小鸟依人地撒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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