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乔染的泪水，龙啸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，他心里也很烦躁。
蓦地，他松开紧捏着乔染的下颚的那只手了。
拉开床头柜，他拿出被他找出来的那份离婚协议书，他在乔染的面前撕碎了。
该死的小女人，她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签好了。
即便是龙啸霆松手了，乔染的下颚还是感觉到痛。
即便是她心里也好痛，她还是为自己辩解了。
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，我已经很久没吃避孕药了，我现在……”
“我不想再听你解释，乔染，你给我记住，只有我才是你的男人。龙延空，你想都别想。”
“你不相信我是爱你的？你不相信我会给你生孩子？当初结婚，我心里的确有一股怨气。对，开始的时候我想离婚，我还想离开港城。是你给了我希望，又是你让我看不到未来，你就不能听我好好说说话吗？
和你在一起，我很开心，我觉得很幸福，我的表情，你认为都是装的吗？为什么你非要说我和龙延空有关系？他是你弟，我是你老婆！你是不是认为我连道德的底线都没有？
我去医院，我是偶然遇到龙延空的，你就不能想想我为什么要去医院，是生病了，还是去干嘛了，是好事还是坏事，为什么你一定要扯上龙延空？龙啸霆。你神经病！”
“是，我疯了！都是因为你！随便你狡辩，我不会再相信你。乔染，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，是你不珍惜。天天吃着避孕药，难不成还能怀孕？
你别告诉我，你去医院就是因为怀孕了，谁信啊？！一个想要跟我离婚的女人，还会傻到会跟我生孩子？你当我是傻瓜吗？”
自嘲地笑着，心里阵阵酸痛，龙啸霆走了，没再理乔染。
她下颚那里的指甲抠痕，那一片红肿，他也忽略掉了。
泪水模糊了乔染的眼睛，她愣愣地看着龙啸霆消失的那个门口。
难过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扑涑涑往下掉，“我就是怀孕了，怀了你的孩子……你也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？这个孩子，你还会要吗？”
说着，乔染也自嘲地笑了。
她心里酸痛酸痛的，很难受！
……
医生说，妈妈的情绪会影响到宝宝，乔染没有哭多久，她很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。
零乱的床，那些纸屑，她一点一点地收拾干净。
她以前是想过要离婚，现在，她真的想和龙啸霆白头到老的。
呵……也许真的是她活该吧，也许她真的不应该回港城的，也许她适合呆在伦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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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延空刻意避开汪淼淼，快到下班的时候，要查房的龙延空还是难免看到她了。
他们都看到对方了，都没有说话，就那样擦肩过了。
今天晚上是汪淼淼值夜班，有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病人，龙延空也只能跟她交待清楚了。
这也是他们十多天后第一次正式碰面。
“16号床那个病人刚转出重症监护室，要是他痛得难受，就给他开止痛药吧。21号床那个病人，昏迷过几次了，也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书了，你晚上多去看一下他。28号床的病人给他换了药，观察一下她有没有不良反应，如果没问题，明天继续给她用药。”
“嗯，知道了，我会跟进的。”
“谢谢！”
龙延空要走，突然，汪淼淼淡淡地说：“你不用刻意避开我，我全部忘了。一个外科医生整整一个月没做过手术，还是外科医生吗？能逃到门诊去，你能逃避一辈子吗？龙延空，别让我看不起你。
要是柳教授知道你这样自暴自弃，他比任何人都要痛心。回来吧，手术室需要你！你不想看见我，也用不久对着我了，我很认真考虑院长的建议，我应该会出国进修两年。”
“汪淼淼，你知道么，你一向都是这样自以为是。恰好，是我最讨厌的类型。另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，也不要试图揣测我的心思，我不需要你的关心。那天晚上的事，我也忘了。
成年人之间的游戏，事后还要拿出来谈，有必要吗？不觉得很好笑吗？恭喜你获得出国进修的机会，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是谁都可以去的。等你从国外回来，你就是主任级的人物了，院长很看得起你！”
冷冷地扯了扯嘴角，龙延空走了。
汪淼淼嗤哼一声，她也无谓地耸耸肩。
汪淼淼并没有受到龙延空的影响，她正常工作了。
……
港城，活脱脱的是个不夜城！
无论多晚，酒吧里还是热闹非凡。
灯红酒绿，五光十色，迷离的夜，真的是越夜越精彩！
龙啸霆在酒吧坐了多久，乔茵就坐了多久。
她并没有过去打扰他，而是紧紧地盯着他，看着他一杯一杯地灌酒。
喝吧，喝醉了才好，她坐收渔利！
想不到乔染对他龙啸霆来说多重要，重要到他容不下一点瑕疵。
看到龙延空和乔染搂抱的照片，她能猜到龙啸霆有多不淡定，她能猜到他那股霸道的醋劲有多严重！
……
一瓶威士忌，龙啸霆灌完了，他还不肯离开酒吧，他又点了一瓶XO。
他无视兜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，蓦地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毫不思索地喝完。
他不想回家，他怕见到乔染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他不想跟她吵了，很烦！
这一次，他的心彻底被她伤透了。
自嘲地笑着，龙啸霆已经喝得摇摇晃晃了，他还继续灌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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